“城北李公子家，娶了一个哑巴，整天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几个孩童四处传唱着童谣。
我担忧的看着李珂，生怕他受不了。
果然李珂听到府门口几个孩童的童谣，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看着身后怯怯的看着自己的蝉鸣更是生气，“不出去了，都给我回去。”
我只好跟着进了府。
我是个哑巴，从小便不会说话，也正因为这个，从小不受宠爱。
可李家的老祖宗却说我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让李珂娶了我。
这样的嘲笑每天都会上演，仿佛我就是那戏台上不会说话的木头小丑。
看着身后跟随的女人李珂就生气，李珂停下脚步转身，“你干嘛跟着我？”
我用手比划着，“老祖宗说怕你闯祸，让我看着你。”
李珂看着面前的女人手不停比划着，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行了，行了。我要出去办点事，别告诉老祖宗。”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用手语比划着“不行。”
叶柯转身还是从后门出了府。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从姐姐死以后，他就变了。以前他爱笑，虽然那笑不是对我，可让人心里觉得亲切。
他与姐姐在树下作画，江上吟诗，情意浓浓，许下终身。
可现在，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悄悄跟随。
街道上人很多，我只好跟着他一路追随。
怡红楼。
李珂折开扇子，对老鸨笑了笑，“莲衣姑娘在吗？”
“李公子啊，里面请，姑娘在楼上等你呢。”老鸨笑开了花，李公子可是个大钱主啊。
见李珂往楼里走去，我才从暗处出来，对着老鸨比划手语，“他去找谁？”
老鸨看了看面前的哑巴女子，邹了邹眉，“哪来的哑巴疯子，还是个女子，不知道我们怡红楼不招待女宾嘛。”往外轰我走。
那一身脂粉味呛得我难受，只好在一旁等着李珂出来。
楼上，红纱萝帐。
“李公子。”莲衣笑了笑，给李珂倒了杯酒。
李珂坐在桌前，拿起酒杯喝着，“莲衣为我跳支舞吧。”
莲衣起身，舞起霓裳，轻纱飘逸，回头一笑眉眼如丝.
舞衣飞扬，流光筹措。
李珂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看着眼前的女子跳舞，好像她。文雀，你回来了吗，呵，那年雪地里你也是在我面前跳舞，美得似天仙。
李珂有些醉了，踉跄起身走到莲衣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文雀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公子，我是莲衣啊。”莲衣停下舞步，扶着叶柯。
“不，你是文雀。。。。。。”李珂倒在小塌上喃喃道。
莲衣看着塌上的男子，褪去笑容，换上愁苦，“公子你爱的不是莲衣，你爱的是你的文雀啊。”
只叹我的良人爱的不是我。
夜风习习，我哆嗦的蜷缩在一起。
街道上没有人在走动，怡红楼也关了门。
看着那些个来寻花问柳的人，我也有些累了，为何李珂会变成这样的人。他不是勤奋好学，从不沾染这些红尘之女的吗。
我暗自苦笑，姐姐你爱的李珂不在了，我又能守他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