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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

  最近几天以来,心情一直很烦乱,原因是已经上小学五年级的儿子。他的生活和学习习惯都很不好,虽然这其中有自己教育不当的原因,但也能感觉到周围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束缚着、牵引着我,使我亦随波逐流。看着儿子每天充斥在各种课外班的学习之中,“填鸭”式教育让他的童年生活变得忙乱,毫无童趣而言。每当夜深人静无法入睡的时侯,脑海中便浮现出自己童年生活的画面来,虽然那是一个没有高科技的年代,但当我回想起时仍觉得我的童年是天真快乐、无忧无虑的,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因我童年的顽皮和不爱学习而感到自责,可能因为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吧。于是我拿起笔来,将我童年的往事中难忘的瞬间记录下来,希望能给生活在今天的小朋友带来一份快乐,一份遐想。

  说起老鼠,小朋友们大概都不陌生,但要说道亲自捉老鼠,估计却很少有小朋友亲身经历过吧?所以那种紧张、刺激的场面也就无法想象了。而在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老鼠习惯被叫成“耗子”,抓耗子是我们一年中不可缺少的活动,当时全国为了消灭“鼠疫”传染病,学校每年都要组织一两次捉“大眼贼”活动。老师将同学们分为五人一组,通常是三男两女,并放假三天,任务是上学时每个小组要上交一个“大眼贼”尾巴,并奖励人民币一元。第二天一早,我们小组便在村口井边集合完毕,男生负责抬着装满着井水的水桶,女生负责拿铁锹,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广阔的田野进发了。其实当时那种叫“大眼贼”的老鼠的数量已经不多了,它打的洞和其它老鼠也是有区别的。它打洞特点是洞口呈椭圆型,是倾斜着打入地下的。并且洞口周围非常光滑、干净。因为“大眼贼”长着一只象“扫帚”一样的长尾巴,在晴日里它会一边晒太阳一边打扫它的“庭院”。并不时地立起身体进行了望,一有风吹草动便迅速钻进洞里。说实在的,还真有几分“可爱”。我们几个在田野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大眼贼”洞,于是大家失去了耐心决定不管是不是“打眼贼”洞只要是老鼠洞就用水先灌一个再说,终于我们在一个小山坡上发现了一个老鼠洞,通常老鼠洞都是一个入口,一个出口,为了防止老鼠从另一个洞口逃走,我们用铁锹将一个洞口堵住,这时一个人负责灌水,其余的人则拿着木棍、铁锹围在洞口的周围,只听“咕咚咚、咕咚咚”不一会半桶水就灌进了老鼠洞里,这时大家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口,精神都高度紧张起来。这时突然从洞口中探出一个大老鼠的头,已经被水浇的湿漉漉的,大概是发现了我们,所以又急忙缩回洞里,负责灌水的同学又向洞里灌了许多水,这回老鼠可能在洞里实在挺不住了,从洞里钻了出来,浑身被水浇的像“落汤鸡/”似的。大概是老鼠被水灌迷糊了,竟摇摇晃晃地向一个女同学跑去,吓得那个女同学“啊”的一声尖叫跳了起来,手里的“武器”也扔了,我和另一个同学急忙冲过去用木棍、铁锹对大老鼠一顿“暴打”,当我们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发现老鼠已“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我们用铁锹将老鼠尾巴剁下来,用纸包好,等上学时便来个“滥竽充数”了。我们又对被老鼠吓得抹眼泪的女同学进行了一番安慰,最后大家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秋风送爽,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同时也是老鼠开始储存粮食准备越冬的时候。所以挖秋鼠也是一种非常好玩的活动,一只贪婪的大老鼠能将20~30斤的粮食储存在它的“粮仓”里,挖过老鼠洞的人都知道,其实老鼠洞内部结构是很复杂的,有“卧室”“粮仓”“卫生间”等。听大人们说,要根据老鼠洞的粗细、鼠洞旁土堆的大小以及鼠洞周围庄稼被糟蹋的情况来判断鼠洞里储存粮食的多少,鼠洞粗说明老鼠大,每次搬运的粮食就多。鼠洞旁的土堆是老鼠打洞时从洞里掏出来的土,土堆越大说明洞打的深,打的长,装的粮食就多。鼠洞周围的庄稼被遭蹋得严重说明老鼠已经开始“动手”储粮了一段时间了。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和弟弟拿着口袋,铁锹,手套等工具出发了,我们在广阔的田野上边走边玩,一会偷拔一个红萝卜,一会寻找“黑甜甜”吃。最后在一片黄豆地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大老鼠洞,洞是垂直打入底下的,洞的直径有6~7厘米,用树枝探了一下洞的深度有60多厘米,在离鼠洞2米多远处有一个大土堆,鼠洞周围的黄豆已经被糟蹋了一大片,说干就干,我让弟弟找到老鼠洞的出口并用土封死,以防止老鼠逃跑。我用鞋带将裤腿扎紧,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老鼠钻进裤管里,记得有一次一个大老鼠就钻进了一个小伙伴的裤腿里,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挖老鼠了,真是“一经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挖鼠洞不像用水灌老鼠那样简单,但为了得到老鼠洞里的粮食就必须挖而不能用水灌的。正应了那句“有付出才有收获”的名言,为了掏粮食方便和防止老鼠逃走,我一边挖一边将坑的四周修成立面,这样即使老鼠从洞里跑出来也仿佛置身一个高约60~70厘米长方体的底面,是无法逃走的。我挖到大约70厘米深的时候,这时鼠洞开始折向水平,我知道离老鼠的“粮仓”越来越近了。果然挖了不一会,鼠洞由一个洞口分叉成两个了,这两个洞口一个通向老鼠的“卧室”一个通向“粮仓”。挖了几下后,就看见“粮仓”内被黄豆塞得满满的,黄澄澄的。这时我把通向老鼠“卧室”的那个洞口堵上,目的是防止大老鼠突然窜出来,这时弟弟已经戴好手套迫不及待地跳到坑里开始掏黄豆了。我把一个树枝递给弟弟示意他用树枝掏粮食,因为有一次我嫌用树枝掏粮食太慢就用手去掏,结果掏着掏着忽然感觉食指一麻,已经被躲在里面的老鼠咬了一口。从那以后再也不用手掏了。当我们把粮仓掏完后便准备打老鼠了,此时我发现里面的大老鼠开始“打墙“了所谓的打墙就是当老鼠发现危险时,快速地便用土把洞封住,这样你挖着挖着便发现老鼠洞突然没有了,老鼠的这点伎俩只能对没有多少挖鼠经验的人有效,我找来一根树枝在坑里的内壁上搜索起来,因为老鼠刚刚封堵洞口的土相对比较疏松,用树枝可以检查出来,不一会我便重新发现了鼠洞的位置,这时我和弟弟轮番上阵快速挖掘起来,当挖了十几厘米后洞口的封土没有了,洞口重新漏了出来,而且还听到洞里老鼠“吱吱”的声音,我把树枝伸进鼠洞一阵乱捅,有几下感觉直接捅到老鼠身上了,正当我捅得起劲的时候,大老鼠突然从洞里窜出来,吓得我头皮发麻一下子就从坑里跳了上来,只见那只大老鼠浑身的毛已变成黄色,前面的几个鼠牙又大又黄,肥胖的身体足有20厘米长,此时它也瞪着眼睛瞅着我和弟弟,我和弟弟从没见过这麽大的老鼠,只感觉两腿打颤,心脏咚咚地乱跳。当我们和大老鼠对视几秒钟后,大老鼠开始沿着坑壁往上爬,结果爬到一半就掉了下去,它又试了几次结果都无功而返,最后一次大老鼠居然来了一个“助跑”窜起一尺来高差一点就爬到地面上来了,这时我的勇气终于战胜了恐惧,抡起手中的铁锹对着坑里一阵乱拍,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有几下竟然击中了大老鼠的要害。这次的收获不错,不但挖出了十多斤黄豆,还打死了一只大老鼠,足有20厘米长。我和弟弟休息了一会后又开始寻找老鼠洞了,不久我们又挖了一个鼠洞,但这次却没有刚才那样幸运了,挖着挖着先后从洞里跑出5只大老鼠,都被我和弟弟打死了。但当我们挖到“粮仓”的时候里面却空空如也。当时我感到很困惑,直到后来偶尔读了一个故事才恍然大悟,正是“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多个和尚没水喝”。

  晚霞给田野披上金色外衣,我和弟弟背着粮食走在回家的路上,真可谓一举三得,即消灭了鼠害,又得到了粮食,而且度过了充实、愉快的一天。

  当第一声春雷响过家乡的天空,当蒙蒙的春雨滋润着刚露绿意小草的时候,二十四节气中的“谷雨”已悄然来临,这时总能听见爸爸叨咕着“谷雨种大田”,而此时的我和弟弟们才不关心种不种田呢。此时的我们更喜欢“小满鸟来全”这句话,每年从谷雨到小满这段时间里是我们打鸟的黄金时节,这时候在南方越冬的鸟儿们开始向北方迁徙,而且我们村子后不远处便是一大片树林,是鸟儿们迁徙中一个理想的驿站。当杨树上的枝条开始泛绿的时候,树林中便结束了麻雀整个冬天的独唱而便得热闹起来,知名的、不只名的鸟儿们或抒情或摇滚,和风而歌。这时我和弟弟便打开我们的百宝箱,开始检查我们的武器了——鸟夹子。每年鸟儿在经过村边树林的时候总要在这里休息几天,养精蓄锐。这就给了我们消灭他们的机会,因为每年从这里经过的鸟儿总是那麽几种,时间长了大家便总结出了打鸟的经验,有一种叫“麻出溜”的鸟儿,大小与麻雀差不多,因羽毛上布满麻点而得名,它们的警惕性就很低,在地上觅食时,只要看到活物,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就啄,所以最容易打,只要把鸟夹支在地上不需要用土将鸟夹埋上,只要把土垫在诱饵下面即可。使用的诱饵便是一种躲在玉米杆中越冬的肉虫,它长约1厘米左右,是鸟儿们喜欢吃的美食,将虫子的尾部固定在鸟夹子的机关上,于是虫子想挣脱束缚便使劲地扭动身体往前爬,但却只能“原地踏步”这样更能引起鸟儿的注意,当鸟低头用嘴啄虫子时便触动机关,鸟夹便将鸟儿脖子或身体夹住。还有一种叫“串鸡”的鸟,大小和鸽子差不多。是我们最喜欢打的。因为打到“串鸡”不仅能证明你的打鸟技术高超,而且还能好好地美餐一顿。在那个生活水平还很低的年代,能吃上一顿飞禽肉是非常惬意的。因为串鸡喜欢站在土包上了望,所以下鸟夹前先用铁锹在地上筑起一个土包,然后再把鸟夹子支在土包上,这样成功率就很高。而一种叫“红马料”的鸟的警惕性就很高,明明已经发现了诱饵,可它左瞧右瞅就是不吃,结果拣了一条小命。还有一种叫“干巴枝”的鸟,打它的方法最好玩。“干巴枝”是我们给起的俗名,至于它究竟叫什么没人知道。这种鸟最喜欢呆在没有树叶的枯枝上,我们就利用了这个特点,找来几个枯枝插在地上,把鸟夹子支在枯枝旁的地上,然后就不用管了,等你玩了一会后到枯枝下一看,鸟夹子已经把它夹住了,真是好玩极了。但这种鸟体型较小,没有串鸡诱惑力大。

  打鸟可以独自行动,也可以多人结伴而行,打鸟的最佳时间在早晨六、七点钟,此时是鸟儿们吃早餐的时间。记得打鸟最过瘾的一次是我们五个人一起,一共带了60多盘鸟夹子,当我们步入树林后便一字排开,蹑手蹑脚地走着以免惊动了在地上觅食的鸟群,不一会我们就发现了一个有几十只鸟的鸟群正在地上觅食,而且是非常容易打的“麻出溜”,于是我们在距鸟群二十几米的地方开始支鸟夹子,因为我们这次带的鸟夹子多便布置了一个“九死一生”局,所谓的“九死一生”局就是依次下三排鸟夹子成“┆┊┆”形,这样即使鸟逃过第一道防线,也未必能逃过第二、三道防线的,下鸟夹子时横、竖间距都应保持在20~30厘米之间,间距小了会因为其中一个鸟夹子被触发后将其余的鸟吓飞了,间距太大则鸟会在两个鸟夹子中间走过去,我们用最快速度支完鸟夹子后便猫着腰四下散开了,下一步最重要的就是“遛鸟”,因为鸟群是在地上漫无目的地觅食,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它们集中起来并驱赶着它们向我们下鸟夹子的地方集结。因为每次下完鸟夹子后都会将铁锹插在鸟夹子附近地上,一是为了能使我们知道下鸟夹子的具体位置,二是警示走进树林里的其他人这里有人在打鸟,他们便会知趣地绕道而行。所谓的“遛鸟”就是用嘴吹口哨,很容易学的,但大家都不知道鸟儿们为什么听这种口哨的指挥,如果你想让它们往左侧走你就站在它们的右侧吹口哨,反之亦然。如果让它们往前走就站在它们后面吹。总之要与鸟群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全吓跑了。在我们几个的努力下鸟群很快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当它们越过我们的三道防线后已死伤过半了,记得那次我们打了三十几只鸟,是最成功的一次。傍晚当妈妈煮完饭后,我和弟弟将鸟埋入灶口的火里,我们则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垂涎三尺”地等待着这顿美餐,一种羽毛被烧焦的味道顺着敞开的窗棂飘过院落,在整个村庄弥漫开来……。

  当小满过后,候鸟们就远离了我们的视线,这时我们收起鸟夹,拿出弹弓开始追打一年四季都陪伴我们的老朋友——麻雀了。虽然在整个童年我都没能用弹弓打到一只麻雀,在寒冷的冬季里,我还尝试过用鲁迅先生在《闰土》一文中所描述的方法捕鸟,但终究因为我的拙笨而一无所获。但冬季里掏鸟窝还是很有收获的,进入冬季后懒惰的麻雀便挑选屋檐下的缝隙作为安身之所,所以在晚上7~8点钟我和弟弟们便拿着梯子和手电筒去掏鸟窝,晚上的麻雀在手电的照射下眼睛处于失明状态,所以只好乖乖地等着我们伸出小手去抓。成功率极高。鸟儿们陪伴着我们度过了四季,陪伴着我们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前年回到家乡时听爸爸说,小时侯我们经常打鸟的那片树林已经没有了,现在那里都种满了庄稼,鸟儿们也没有小时侯多了,我不禁在想,难道是我们儿时那种打鸟的不良行为伤害了它们吗?还是今天已经长大成人的我们掠夺了它们的家园,我——没有答案。

  在整个童年时光里,每年最高兴的一段日子便是过年了,做新衣、放鞭炮、蒸年糕……。而过年序幕的拉开便从杀年猪开始了,进入腊月后,家家就陆续开始杀年猪了。那时的年猪都是自家从猪崽开始养大的,一般的生长周期都在10~12个月,所以肉吃起来特别香。那时每家都把年猪养得肥肥的,记得有一年,家里养的猪胖得都走不动了,连吃食都跪着或者趴着。在准备杀猪的头一天,妈妈就不给猪喂食了,这样是让猪将体内的东西排泄干净,这样清洗猪肠时就省事多了。到了晚上妈妈从缸里捞出腌好的酸菜开始切了起来,由于当时家里孩子多而且食量又大,所以每回妈妈都会切上满满一大盆的。爸爸则坐在板凳上搓起明天绑猪要用的麻绳。我和弟弟们则兴奋得在屋里跑来跑去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早,爸爸便找上几个壮劳力开始抓猪了,趁着猪不留神时几个人一拥而上将猪摁倒在地并迅速用麻绳捆住猪腿和猪嘴,让它动弹不得。几个人将肥猪抬到早已准备好的桌子上,下一步就是开始杀猪了。弟弟们在忙着抱柴烧热水,那时的锅是很大的,直径大约有1米多,我因为胆子大,便负责接猪血。这时猪头探出桌边爸爸的一只手揪着猪耳朵,另只手拿着一尺多长的杀猪刀准备杀猪了,这时妈妈总是面向南方并叨咕着“肥猪、肥猪,今年走了明年再回来”也许这是母亲对未来生活的一种祝愿和向往吧,当杀猪刀从猪脖子处捅入时猪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听爸爸说杀猪刀会穿过胸腔并扎入心脏,当爸爸将刀从脖子上拔出的瞬间,鲜血便喷涌而出并落入下方的盆里。我拿着很长的一段高粱杆在血盆里不停地搅动,不一会高粱杆上便挂了一层厚厚的血筋,但当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要搅动猪血。直到后来学习了有关血液的知识,才知道搅动破坏了血液中起凝固作用的血小板,所以血液便不凝固了。记得有一次姥姥家杀猪,因为刀没有扎到心脏上,当大家以为猪已经死了就松开了绑在腿上的麻绳,结果原来一动不动地躺在桌子上的猪突然翻身而起,并摇摇晃晃地跑到院子里。最后又被杀了一次,这件事让我偷笑了很长时间呢。等血慢慢流干的时候,猪也停止了呻吟。接下来便是“吹猪”了,这时须将猪肚皮向上四蹄朝天地摆放在桌子上,在猪的一只后腿上割开一个口子用梃子开始梃猪,梃子是用直径约为1。5厘米的钢筋做的,一端煨成直径为10多厘米的圆圈,一端顶部略尖。全长1。5米左右。梃猪时一只手握住梃子的圆圈,将梃子另一端从猪腿上割开的小口处慢慢插入,这是一项技术活,梃子要控制在猪皮和脂肪层之间,一般情况下每个猪都要被梃十几下,这样用梃子梃出的“管道”便会遍布全身。然后用打气筒在腿部的割口处往猪的身体里打气,这样空气便顺着已梃好的“管道”向全身涌去。不一会猪的全身便膨胀起来,比原来更“胖”了。这时还要用“擀面杖”不断地抽打猪身体上被气吹得鼓起的地方,叫做“赶气”。目的是让空气均匀地遍布全身,费了这么大的一番周折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猪褪毛时比较容易。这时弟弟们已将一大锅水烧开了,接下来便将猪抬到大锅上进行浇水褪毛了。整个过程需要一个多小时。已经被褪完毛的猪变得雪白干净了,这时侯把猪移回到桌子上用清水对表面进行清洗。“开膛剖肚”是整个过程的高潮,这时我和弟弟们都会围拢在桌子的周围看着爸爸对猪进行现场“解剖”了,开膛从猪的腹部开始,爸爸拿着尖刀从脖子处的刀口开始一直往下划到尾部的肛门处,从划破肉皮的刀口里露出了雪白的肥肉层,再往深划又露出一层瘦肉,这个部位的肉就是我们常说的“五花肉”

  肥瘦相间。在往里是一层叫“板油”的脂肪层,一般有2厘米后,等爸爸把这层脂肪用刀划开以后,整个猪的内脏便暴露在我们面前了,心、肝、肺、胃、肠等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还冒着热气,用手一摸软软的,爸爸首先在胸腔里拿出了“灯笼挂”其实就是气管、心、肝、肺都连在一起,用手提着好象一个大灯笼。腹腔里是胃、小肠、大肠。不一会爸爸就将腹腔内的东西都取了出来,剩下的就是大卸八块了,这时大锅已重新刷好开始准备煮肉了,记得当时每次都煮几十斤的猪肉,不一会整个院子都飘起了诱人的肉香。这时爸爸开始准备管血肠了,在血里要放上葱花、姜末、花椒面、味素等调料,并往血里逐渐加水进行稀释,直到将血调到刚好“挂碗”便可以了,所谓的“挂碗”就是用碗舀一碗血慢慢将血倒出时,血会在碗壁上会形成一层淡红的、薄薄的血膜。爸爸每次调血时总会加入一两碗煮肉的老汤,这样灌出来的血肠又嫩又香好吃极了。当猪肉煮到七分熟的时候,爸爸把灌好的血肠,妈妈则把昨晚切好的酸菜都下到了锅里。这时我和弟弟们便开始去招呼村里的亲朋好友来家里吃猪肉了,于是热热闹闹的猪肉宴便开始了,虽然那时我们是不能上桌和大人们一起吃的,但妈妈早就给我和弟弟们偷切了一碗肉,让我们这些“馋猫‘先吃为快。第二天妈妈把一大堆板油、肥油放在锅里靠成了两坛子荤油,当时由于豆油很贵家里是舍不得买的,所以一年中做菜都是用荤油的。而靠完油的油梭子更是我们喜欢的一道美味。直到我们饱饱地吃了一顿油梭子后,杀年猪才算真正落下了帷幕。

  最近几年,由于父母年纪大了也不自己养猪了,每逢春节便买点生长周期短,吃饲料长大的猪肉。那种“苯猪肉”却很难吃到了,但那种久违的肉香却一直在我记忆的脑海里萦绕。今天在繁华匆忙的都市里,我们也许不仅遗失了年的味道,也许还有那浓浓的亲情。

  小时的我对水果的认识是从年画开始的,记得有一年姥爷从集市上买回来四张画满花草和水果的年画,姥姥便指着年画上的水果告诉我,这是香蕉、那是石榴、菠萝。有一些姥姥也叫不出名,每当我犯“馋”时便用小手抚摸着年画上的水果悄悄地吞咽着口水,脑子里尽情地猜想着这些水果的滋味。因为我们那时“水果”只有夏季里的黄瓜、西红柿、果园里的杏子、海棠和过年时才能吃到的冻梨和冻柿子,或是爬到姥姥家屋后的那棵大榆树上吃上饱饱的一顿榆树钱。虽然它们的味道都很一般,但就生长在房前屋后的菜园里,尤其在夏日的雨后,翠绿的黄瓜、粉红的柿子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等到放暑假的时候,我和弟弟们便经常去田野里挖猪菜,苦麻菜、婆婆仃、车轱辘菜……遍地都是,一簇簇马莲开着蓝色的小花引得蝴蝶们翩翩起舞。整个田野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这时我们中午是很少回家吃饭的,我们可以在田野里自己动手做出美味。焖土豆、烧玉米、吃黑甜甜、烤蚂蚱……。焖土豆虽然是其中最费事的,但我们还是喜欢去做,因为焖土豆实在太好吃了。将近晌午的时候,我们便开始做准备工作了,我负责挖窑,大弟拾柴,老弟去地里抠土豆。那时候田野里防风林带是纵横交错的,把田野分成一块块的,林带两侧是截面为梯形排水沟,里面长满了野菜、小草。我总是喜欢把窑挖在沟边上,这样不仅挖窑省力,弟弟拾柴也方便。工具就用挖猪菜时的夹把刀,“窑”的形状和家里做饭的灶台相似,大小要根据土豆的多少而定。等我把窑挖好后下一步就是纂“炭”了,但这里的“炭”不是木炭而是土炭,用手抓一把很湿的黑土使劲一纂,必要时还要用另一只手加力,结果黑土被手纂成了一个长条形的“炭”,将炭一个挨一个地摆在圆形的窑口上,摆完第一圈后,在第一圈上继续摆第二圈、第三圈……。最后将炭摆成一个圆锥型的金字塔,这时主要的工作便完成了,剩下烧火的工作便交给小弟弟来完成了,大约烧了一个小时后,便会看见垒在窑口上的土炭被火烧得发红了,这时便不再往灶口里加柴了,等到窑里的火苗逐渐熄灭只剩下通红的火炭时,便将准备好的土豆从灶口扔到炭火里,并用树枝将土豆摊开摆好,将已烧好的圆锥型金字塔推倒并将土炭覆盖在土豆的上面,这样土豆下面是木炭,上面是烧红的土炭前后夹击很快便会焖熟的,为了防止热量散失过快我们将整个窑盖上厚厚的一层土,过一会用手摸摸盖在窑外面的土,如果发现某处的土特别热说明此处的土盖得不够厚,里面的热量已传导出来了,此时需继续加土直到不再烫手为止。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去吃黑甜甜,捉蚂蚱了。等过了一个小时便可以“起锅了”。先将厚厚的封土清理掉,当看到有土炭露出来时,便要小心了,因为此时土炭的温度有100来度,是千万不能用手去摸的,此时一股股香味从土炭间的缝隙飘了出来,这是两个弟弟已经咽口水了,一脸的“贪婪”,我用两根筷子粗细的树枝将土炭一个个从窑里夹了出来,此时土豆被焖得恰到好处,表面已结了一层金黄色的嘎巴。于是大家你一个、我一个围着土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有几次弟弟把很烫的土豆吃进肚里结果痛得直跺脚。虽然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我还是很怀念童年的焖土豆。比起焖土豆,烧苞米就简单的多了,将不剥皮的玉米放在一堆树枝上,将树枝点燃任由玉米在火里烧着,待火渐渐熄灭后将玉米从火堆里拨弄出来,此时玉米叶子已被火烧去了几层,将剩余的叶子从玉米棒上剥下来,这时一股热气夹杂着米香冒了出来,玉米粒也从原来的白色变成了金黄色,然后再将玉米放在炭火上这时便听见玉米被火烤得“劈啪”乱响,不一会就烤好了,几个小伙伴坐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吃着、笑着……真是快乐极了。

  虽然现在在市场上也能看到烤玉米的小摊,但大多数都是先将玉米剥了皮再烤,这样虽然节省了时间,但味道却大打折扣了,所以在工作之余,我还在用儿时的方法来烧玉米吃,虽然有时弄得满身烟尘,但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说起蝈蝈小朋友们都不陌生,在夏日的集市上偶尔会听到装在蝈笼里的蝈蝈在不停的鸣叫,引得许多小朋友贮足观看,有的还央着大人买回家去,挂在阳台上,这时也常常会触动了我的思绪,于是儿时在田野里捉蝈蝈的情形便在脑海里清晰浮现起来……。

  那时家乡的蝈蝈一般有两种颜色,一种全身碧绿的,我们叫它“豆绿”,一种全身褐色的,叫它“果红”由于“果红”蝈蝈比较少家少见,所以每当有小伙伴捉到“果红”时,自然要向大家炫耀一番,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吧。现在集市上卖的蝈蝈笼大都是用竹蔑编成的,很精致。而我们小时侯使用的蝈笼都是自己制作的,有三角锥体的,长方体的,正方体的,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进行“创作”虽然不太美观却也实用。那时父母都忙于活计是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管我们的,大家也只好“自力更生”了,那时用的材料是高粱杆,说到这里我又有点感叹现在的孩子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说起高粱杆现在城里的孩子又有几个能知道呢,高粱杆和集市上卖的“甜杆”是一样的,只不过它不甜,选料时应选择粗壮、挺直的并且是去年割下来放了大半年的“陈杆”。这是的高粱杆表皮已变硬变黄,里边的瓤也因失去水分而变干了,大约用一个下午的时间蝈笼便做好了,蝈笼上留有可开启的小门,可以方便放入蝈蝈和食物,大家都把做好的蝈笼挂在屋檐下,当一只蝈蝈开始鸣叫时便会引起其它蝈蝈产生共鸣,真是“此起彼伏”热闹极了。去田野里捉蝈蝈是要田野进发,这时田野里,蝈蝈声、蟋蟀声、蝗虫声、知名的、不知名的……嘈杂在一起,还真有点“交响乐”的味道。

 

  扶余一中高三:lhw_2010